有年夏天,老天下了一夜大雨,和州得胜河水位猛涨。这天,王小二划船顺流而下时,湍急的水流使他感到头晕目眩,小船随着流水的冲力,把城里李财主家搭在河沿上小楼阁的一根浸在水里的柱子撞歪了。这一下闯出了大祸,王小二的小船不仅毁坏了,而且还被李财主告了。
州官传票下来,王小二吓得胆战心惊,急忙去找张仕禄。张仕禄听了他的哭诉,沉思了片刻,答应升堂那天帮他辩护,但一定要按计进行。
那天州官大老爷升堂断案,原告李财主陈述了诉状后,州官就向王小二问话。王小二是个忠厚人,那里见过这种场面,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。州官大老爷将惊堂木一拍,开口宣判道:“王小二驾船肇事,撞歪民房,态度傲慢,轻视本官,目无王法,实乃刁民,拉下去,先重打……。”
“啊,干老子呀!”王小二急得喊了起来。他这么一喊,只见张仕禄未曾开口,就顺手“啪”的一声打了王小二一个嘴巴。接着,张仕禄向州官大老爷拱手拜道:“我是王小二的干老子,小二他娘老子死的早,孤苦伶仃,三十岁还没成家,我可怜他是个孤儿,给他买条小船,实指望他挣几个钱糊糊口,没想到他不争气,行船不在河里而在街心。”张仕禄越说越气,举手又要打王小二。
州官老爷一听话中有话,只好息怒。“干老子呀,我是在河里行船的。”王小二一面说,一面抓住张仕禄要打他的那只手。
“唔?”张仕禄皱了皱眉头,故意沉思不语,停了片刻,又向州官大老爷说:“自古以来,舟在水里走,水在河里流,有人竟敢强占公河,建造私房,阻碍行船,这合法吗?”
“这……你是谁?”州官老爷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“鄙人姓张,名仕禄!”
“啊!”州官大老爷一听是张仕禄,知道他是和州有名望的人,只好把案子重断,当堂罚李财主赔偿王小二的毁船费,此案草率了结。